轰隆!
(资料图片)
如同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夸张巨响,库温瑟像是蹦蹦床上的玩偶一样,被夸张地扔上了天空。
“……不妙不妙!这样被甩下去绝对会死,可恶我的人生怎么能在还没有享受过G_cup的时候就完蛋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犯规的OBJECT完全像是画家想要乱画几笔随便画出来的吧!”
看来另一个倒霉蛋也被飞扬的积雪打上了几米的高度。
——当然,接下来就是重力立大功的时候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喊着出奇一致的少女一般的尖叫声,库温瑟和贺维亚一同向地上坠落。虽说,这里是梦开始的地方——满是积雪,岩石,和冰霜的阿拉斯加,但即使是两位三周目玩家,也很难知道积雪的厚度。
这种时候期待着『摔到雪上应该不会痛吧』只会因为幻想破灭而更加显得凄惨。
更别说,天知道【情报同盟】和【资本企业】联军会不会在这即使完全被OBJECT主导的战场上也开玩笑似的布置地雷区。
……那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当然了,不管怎么思考,落点已经无法改变了。还不如想些开心的事吧!
(再见了……倒模出来的布丁!)
库温瑟咬紧牙关,拼命想出了此刻能想出的最美好的意象。真是悲哀。
虽然想着至少不要脸着地,但事实上,在空中调整姿态并不是『那你试试啊』就真的能办到的事。而且,短短几米的高度下机动性也完全不够。
那就还是脸着地——?
“唔啊——?!”
双双狗啃泥的库温瑟和贺维亚向着未知进发——
库温瑟再度睁开眼睛时眼前已是黑暗一片,但他知道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因为要是死了还穿着并不怎么光鲜和荣耀的【正统王国】的特殊作战服,那确实会让人会有『给我打一辈子免费的工吧』的心酸。
所以他们还在那个战场上。还在干着留学生和雷达分析官的分内【把OBJECT拆拆看】任务。
有些混乱的库温瑟整理出现在的第一优先项。
“贺维亚,贺维亚!”
首先要确认那家伙的生死。
“哦……哦!库温瑟,我在这边,这边!”
黑暗的另一边传来回应,可是因为视觉上完全缺失,甚至很难估计两人的距离。
不过总之两人还活着,这就已经够了。
库温瑟开始整理现状。
“我们来这里多久了啊?”
对方直接回答:
“什么多久了,我们才滚下这个暗洞一分钟啊?”
看来库温瑟只是瞬间的晕厥。但是——
“暗洞……?”
原来那片积雪不是温柔的大姐姐,而是逮猎物陷进去的裂口女吗——?
暂且不论这个奇妙的比喻。重要的是,现在暂时某种程度上与战场失联了。他们本来必须赶快联系公主殿下才行——当然也是因为看到了敌方的OBJECT的真面目,才被那个OBJECT其中最小的炮报复了吧?
说不定库温瑟他们现在还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库温瑟掏出小型对讲机来,对讲机连接着背包里的大型传输机,应该能用那个联系公主殿下。
“呼叫贝比麦格农。”
“咔咔咔滋滋渍渍渍……”
不行。库温瑟赶紧摸向后背,果然,背包已经不见了。
——那里面有用来引爆身上携带的【HAND AXE】的雷管,还有上面提到过的传输机。要说不见的原因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刚才华丽的二人跳雪。
库温瑟没戏唱了。
——得赶紧联系贝比麦格农,告诉对方除了【快击手】,还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贺维亚的方向传来惨叫。
“……怎,怎么了!”
握紧的拳头禁不住颤抖,库温瑟紧绷的神经简直要断掉了,这种被剥夺视觉的地方,要是还潜伏着装备了夜视仪的敌人——
“库温瑟,快摸地上!”
“?什么?”总之好像不是敌袭,于是库温瑟迟疑地摸了摸地面。虽然外面冰天雪地,但这个洞窟里的温度似乎还不足以使水凝结,而地面大概是岩石铺就的。
然而摸到的不是什么岩石。
手上传来粘稠的感觉。
要说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能是这种感觉的话——
除了血,还能是什么?
“库温瑟,你受伤了吗?!哪里被射穿了?”
并没有感觉那里痛,库温瑟正想回问,但这时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贺维亚会那么问,不就说明他没有受伤了吗。
意思是这些血是自己身上的?现在自己的身上的某处,正有一个九毫米的小洞正在不断流血吗?!
不妙,不妙的因素太多了。
为什么感觉不到痛?是过冷的温度导致痛觉麻痹了吗?
大概就是那么回事吧,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贺维亚的话也可以理解了。
——不知道是谁被击中了,亦或是两人都受伤了。
但是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最巧的狙击手,也不可能在行程短短几米的自由落体的时间内做到目标转移。
——当然也要考虑并非狙击手,而是袭击库温瑟两人却打偏的爆炸物含有破片的可能性。但之前的情报显示,对方的弹药是针对贝比麦格农设计的高度特化的穿甲弹。
说到底,OBJECT主导的现代战争里,爆炸物这种舍弃穿透力而追求作用范围的东西,用它作填充物的炮弹早就是可以进博物馆的古董了。谁用谁笨蛋。
没错,主角不是贺维亚和库温瑟这样的将单兵作战能力推至极致,所以反倒无法再适应现代战争的新型步兵。
——没有理由被狙击。
库温瑟慢慢冷静了下来。
被射击的可能性仍然存在,但已经不是那么“绝对”的可能性了。
“贺维亚,不要乱动!”
“听我说,虽然不大可能是被狙击了,但这个血倒是存在,现在啥也看不见,乱动的话搞不好会让不知道在哪里的伤口裂得更大!!”
虽然没有详细说明前因后果,但凭借两人的默契,以及战场上的常识,贺维亚很快理解了库温瑟的意思。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贺维亚问。
问到点子上的问题往往只会让对方难堪,库温瑟想起了这种没用的小常识。
“我不知道……来回忆往事吧?”
“鬼要和你回忆那些不是炸OBJECT就是在炸OBKECT路上的回忆呀!说点美好的啊美好的!!”
“好,那我开始讲咯。”
“哦。”
他俩之所以能这么快达成共识,是因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个用滴水声让死囚误以为是自己在流血,最后死囚因为精神崩溃而死的案例了吧。
看不见,往往就会带给人过度的恐惧。此刻转移注意力是保存体力的上策。
“……很长的故事哦——你身上有吃的没有?”
“有前几天拜托公主殿下从她vip待遇的冰箱里拿给我们的奢侈品——偷偷送给我们的呃……松果饼干,罐装薯片,还有这个冰天雪地的战场里鬼才吃的到不晓得怎么来的巧克力酱——可恶你为什么要我临死前想起这些极品美食啊!杀人诛心吗?”
“故事很长嘛……那我开始讲了哦。”
库温瑟的眼睛看着失去了无论是深度还是宽度的黑暗。
记得我们有一天莫名就上去的大船吗?
那里全是些把物理定律当摆设的家伙。
我们最后看似获得了完美的结局,各自也都像是没消失过一样回来了。
回来的【途中】,我看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像是文字冒险游戏的不同结局的东西。
我看到了那个一起战斗的刺猬头——
那里,似乎是他拼尽全力,还是没能拯救某个人(othinus)的世界——